注意:限,未成年請自主。

--

家人都很健康平安,工作順利,養的兩隻鳥也活蹦亂跳的整天啾啾叫,還有很重要的是,他和情人開開心心的生活在一起。

 

齊子梁覺得這樣的人生很美好。

 

雖然不是大富大貴,可是做人要知足的道理告訴他,能夠平安順利的生活是人生一大樂事。

 

原以為單靖言要求同居時認真到無人能比的態度,就是這輩子讓他最感動的時刻,沒想到對方過了幾年又做了讓他哭的唏哩嘩啦的事情。

 

單靖言拿著戒指,用再認真不過的眼神,嘴角帶著溫暖的笑痕,說著比要求同居時更老調牙的話的聲音有點抖,可是透著堅定。

 

──不只住在一起,而是以後不管到哪裡都可以牽著手走下去。

 

──你願意讓我在你的生命中駐足嗎?

 

──在生命結束前,用我的一切陪伴你、照顧你、呵護你、疼愛你。

 

──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齊子梁知道,單靖言那時候說的「在一起」不是一般交往的那種在一起,而是類似求婚的那種。

 

那時候齊子梁噗呵一聲笑出來,問他「你是哪裡來的牧師啊?」,眼眸泛著水光。

 

然後下一刻他就因為心裡的感動,而哭的亂七八糟,讓單靖言當場慌了手腳。

 

明明是很動人的場面,可是兩個人中,一個慌張的抽著衛生紙、忙著幫情人擦眼淚,還慌亂的問「為什麼哭了?」;另一個哭的好醜,眼淚和鼻涕在臉上,擦了又流、流了再擦。

 

齊子梁一面抽噎一面說。

 

──齊子梁答應單靖言,不只讓他陪我、照顧我、疼我,齊子梁也會用自己的一切去愛單靖言,不管他在哪裡一定會想辦法找到他、牽他的手,一起走下去。

 

那時候,齊子梁是握著單靖言的手說的。

 

──齊子梁願意和單靖言在一起。

 

看齊子梁哭的亂七八糟的,還硬忍著說那些話,單靖言笑著抱住齊子梁,嘴上重複著謝謝和我愛你。

 

然而他的眉頭輕輕卻糾在一起。

 

哭過之後,齊子梁用手指撫著單靖言眉間,問他。

 

──為什麼皺眉?

 

單靖言笑著回答。

 

──那是甜蜜的心疼。

 

無法具體說出意思,可是齊子梁想,他懂單靖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因為工作的關係,和單靖言款式相同的戒指齊子梁平時是用鍊子串著當項鍊,只有假日才會戴在手上。

 

 

 

 

「誒、單靖言,你的年假還有多少天啊?」

 

「大概十天吧。」單靖言逗著鳥籠上的小鳥,問:「怎麼了?」

 

「你可以在九月初的時候請假嗎?我……我想要跟你出去玩。」齊子梁坐在淺藍色L型沙發上──以前約好要買的那一款,抱著枕頭說。

 

「去玩?不能挑假日嗎?」可以的話,他不是很想請假,畢竟領人薪水就必須乖乖的去上班,而且現在他又是主管級的,不好請太長的假。

 

「因為啊……」搔著臉頰,齊子梁猶豫要不要說出計畫。

 

「嗯?」摸著小鳥的頭,單靖言認真的聽。

 

「想要去國外嘛…所以週末根本不夠……」

 

「過年的時候呢?」

 

「不、不行啦!因為、因為──啊!對了,因為有在那個時候才看的到的東西,所以一定要九月初去!」

 

「喔?那麼地點在哪?」

 

「呃…還沒、還沒決定……」心虛的抱緊枕頭。

 

單靖言瞇眼,「你不是說有特定的東西要看?那麼地點還沒決定是怎麼回事?嗯?齊子梁你矛盾了喔!」

 

「你管我!」小辮子被抓到,齊子梁又惱羞成怒了。

 

「到底能不能去啦!?不對──是你要不要跟我去?」齊子梁嘴唇翹翹的,看起來可以掛十斤豬肉。

 

「確定九月要去?」現在才五月,這麼早就要確定,大概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吧?

 

「嗯!確定!」

 

「如果那時候公司不忙,是可以請假。要去幾天?」

 

「五天可以嗎?」眼神非常期待。

 

「可以。」單靖言走到沙發旁,坐下,靠在齊子梁身上問:「那可以告訴我你在打什麼主意嗎?」

 

「才不跟你說咧!這是我的秘密。」說完還對單靖言做鬼臉。

 

「夫妻間有什麼好隱瞞的?」單靖言瞇著眼。

 

「誰跟你是夫妻!?」齊子梁捏他。

 

「夫夫也一樣啦!」單靖言圈住齊子梁的腰,往沙發上倒去。

 

「哎唷!計畫好之後會跟你說嘛──保證一定會跟你說啦!我想跟你一起出去玩嘛──不要搔我癢啦!」齊子梁邊擋著單靖言的攻擊,邊討饒。

 

「親一下就不搔你癢──」單靖言無恥的要求。

 

「不要──不要──哇!救命啊──」躲著單靖言的攻擊,齊子梁掙扎的結果就是拉著單靖言摔到地上。

 

明明就摔痛了,可是兩個人躺在地上,笑的開心極了。

 

跟小孩子一樣。

 

幼稚,可是好開心。

 

「說啦!打什麼主意?我聽聽。」翻過身,單靖言讓齊子梁躺在自己身上,滿臉笑意的看著他。

 

「嘿!用你聰明的腦袋想一想,我們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做過?」摸過單靖言新生的鬍渣,齊子梁覺得摸起來刺刺癢癢的,有些舒服,於是多摸了幾下。

 

「還沒有在陽台做──唔!」

 

「不是那個啦!」齊子梁用手摀住吐出黃色句子的嘴,害臊的瞪他。

 

「你要我這樣猜,範圍也太廣了吧?我們其實有很多事情沒做過啊!」單靖言抗議。

 

「哼哼,這樣好了,如果一個月後你還是猜不出來,再來問我。」齊子梁笑的很壞心。

 

單靖言愣住,隨後皺著眉說:「是誰把你教成這麼調皮啊?」

 

在他下巴親了親,齊子梁笑的跟小惡魔一樣,眨眼,道:「不就是你嗎?」

 

 

 

後來單靖言認真的把他們還沒有做過的事情,列了滿滿的三大張A4紙,後來拿給齊子梁看,換齊子梁傻眼,直說「這些其實是你想做的吧?」,連跟他去坐旋轉木馬、搭摩天輪都出現了。

 

一個月後,單靖言問他,可不可以給提示,齊子梁笑咪咪的說,正常來說是夫妻間會做的事情。

 

範圍依然大的讓單靖言頭痛。

 

再過一個月,看他還是摸不著頭緒,齊子梁心情好的可以飛上天,於是再把提示範圍縮小了一些。

 

是結婚後才會做的事情喔。齊子梁說。

 

啊、所以可以排除掉上床的意思。單靖言一臉正經說著超不正經的話。

 

然後被齊子梁扔枕頭。

 

看著單靖言書桌前貼著的紙,齊子梁忍不住笑了,抱著單靖言,說他好愛好愛他,原來他有這麼多想要跟他一起做的事情。

 

不過,你還是沒有猜到答案喔!繼續加油吧!齊子梁在單靖言臉頰親吻,這樣說。

 

齊子梁從來沒有看過單靖言這麼遲鈍的樣子,猜了這麼久還猜不出答案。

 

 

 

終於在出發前的兩個禮拜,單靖言一回到家就認真的問齊子梁:「我們是要去…呃,一般人說的度蜜月嗎?」聲音帶著不確定。

 

齊子梁的唇彎起,反問:「你為什麼這麼猜?」

 

「因為我今天請假,填寫請假理由時想到我們是要出國,算是旅遊吧?再和你之前的提示串起來……」

 

彎著的唇帶著濃濃的笑意印上單靖言,齊子梁說:「恭喜你答對了。」

 

 

 

 

「那麼,老闆、老闆娘,我下禮拜就會回來上班了。」

 

「呵呵,小齊你就好好去玩吧!」

 

「叔叔~禮物、禮物~~~」軟軟嫩嫩的小孩子拉著齊子梁的褲管說。

 

彎腰抱起小女孩,齊子梁逗著她,說:「叔叔會帶禮物給妳,要乖乖聽把拔和馬麻的話,知道嗎?」

 

明日花坊的老闆和老闆娘在幾年前結婚了,還生了個可愛的小女孩,除了工作,齊子梁有時候還幫忙照顧小孩。

 

「琪琪會聽話,小齊叔叔親親、親親!」小女孩伸著短短的小手,要齊子梁親一個。

 

在小女孩臉上親一個,小女孩開心的揮著手,然後依依不捨的跟齊子梁說掰掰。

 

「老闆、老闆娘,那我先走囉,掰掰。」

 

 

 

「路上小心喔!」

 

時間很快的來到九月了,齊子梁之前滿心期待的旅行,已經快要實現了,他為此感到無比的愉悅,帶著快樂的心情、踩著輕快的腳步,往咖啡廳的方向走去。

 

 

 

「欸,齊子梁你不用整理行李嗎?」單靖言在收貼身衣物的時候納悶的問。

 

「要啊!等一下就來收,我已經列好要收的清單了,一下下咻的就可以收完了喔~」

 

「你最好快點動手,不然等等你又要收到三更半夜,我可是不會幫你。」單靖言瞪他。

 

「真的啦!一下就收好了。」

 

「隨便你。」單靖言咕噥。

 

「對了,等等我要回家一趟,我爸說有事情找我還有我順便把小鳥拿回去給他們照顧,回去一下就回來。」

 

「我載你回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東西收好就先睡覺不用等我。明天搭晚上的飛機,不要忘記喔!」

 

單靖言「喔」了一聲,沒注意到坐在床上的齊子梁唇邊有著算計的笑容,認真的在收拾會用到的物品。

 

提醒好時間和其他注意事項,齊子梁便拿著機車鑰匙,開開心心的回家。

 

 

 

隔天醒來後,單靖言幾乎是氣急敗壞的拖著行李到機場,非常煩躁的坐在大廳等待要搭乘的飛機班次。

 

他的手中捏著一張圖樣花俏的便條紙,上頭是齊子梁歪七扭八的字。

 

雖然已經猜到這趟旅行的目的為何,也知道地點是哪裡,但是齊子梁居然丟下他,自己偷偷先出發了!

 

出發前一天晚上騙他齊爸爸有事情叫他回家,然後一溜煙的跑回家。

 

叫他快點收拾行李也不收,原因是因為行李早就收好放在舊家了!

 

手中的紙條是單靖言在客廳桌上發現的。

 

上面寫著班機時間和編號,到了關島的下榻飯店,還有到了之後要去哪裡找齊子梁,和其他詳細資料。

 

 

 

──親愛的,這一切都是驚喜喔!

嘿嘿,我先搭早上的飛機去關島等你,你要記得搭晚上的班次喔!飛機票壓在客廳桌上。

乖,如果你生氣不來了,那我會很難過的,說不定一難過就和別人跑了。

所以一定要來~

 

愛你的齊子梁 留2012.09.03

 

 

 

看著倒數第二行,單靖言又氣又急,但是又覺得好笑。

 

他的情人怎麼可以年紀都這麼大了,還這麼的可愛,讓人又愛又恨。

 

雖然確定齊子梁不會因為這樣就真的跟別人跑了,但是還是會心煩意亂,尤其這次的旅行,齊子梁只跟他說了是遲來的蜜月旅行,但是很多詳細的事情,還有更深一層的意義,齊子梁都沒有對他坦白,多多少少讓他不安。

 

好不容易等到廣播宣布可以開始登機,單靖言邁開腳步,快速的走登機處。

 

 

 

另一方面,已經到達關島一天的齊子梁,正悠哉的坐在飯店陽台的躺椅上,喝著飲料、哼著歌,眼睛瞇著,然後舒舒服服的側過身,捲起身體。

 

單靖言現在一定很生氣又焦躁的登機吧?

 

猜測著情人的反應,齊子梁在心裡吐舌。

 

不是他要惡作劇,而是他必須先一步來確定之前的計畫是否能順利的進行。

 

如果讓單靖言知道他要幹麻,驚喜就不驚喜了。

 

單靖言給過他那麼多次的驚喜與感動,所以自己應該也要有所表示才對。

 

所以才會安排這次的旅行。

 

親吻著無名指上的戒指,齊子梁呢喃:「單靖言,快點來吧…希望你會喜歡這個驚喜……」

 

 

 

 

走出海關大約是關島時間,早上七點多。

 

在機場附近租了汽車,到達飯店後,單靖言拖著行李箱,跟櫃檯確認過後,搭上電梯,來到居住房間的樓層。

 

找到和紙條上一樣數字的門牌,他在門板上用力敲了幾下。

 

壓低帽簷,單靖言聽見房內的人喊著「請等一下」。

 

是齊子梁的聲音。

 

明明就被齊子梁先偷跑的行為氣的半死,可是一聽到他的聲音,而且聽起來是慌亂的不知道在藏什麼東西,單靖言還是忍不住讓嘴角上揚。

 

蹦蹦蹦的跑來開門,齊子梁上半身穿著背心和薄外套,下半身是不到大腿長度一半的短牛仔褲,很短看起來超青春的那種。

 

讓單靖言臉都綠了一半。

 

看見帽子底下的臉龐,齊子梁漾出無比開心的笑容,殷勤的把行李箱拉進房裡,然後把單靖言推進門內,關上門。

 

「喂!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單靖言黑著臉問。

 

蹭到單靖言身邊,齊子梁拍了拍床,說:「欸,坐下來嘛!仰頭跟你說話很累耶!坐嘛坐嘛!」

 

被拉著坐下的單靖言,勾過齊子梁的肩膀,陰沉的再問一次:「你為什麼先偷偷來?」

 

嘴上這樣問,可單靖言的內心卻是另一番話。

 

腳!你的腳怎麼露出這麼多!!!

 

眼球咕溜一轉,死命的盯著齊子梁線條均勻好看的腿。

 

「秘密!秘密啦!明天你就知道了啦!乖啦!你生氣了?」一反平日的立場,這回換成齊子梁安撫壞脾氣的單靖言。

 

「你還敢問?是誰騙我說要回家一趟馬上就回來,結果直接跑來這的?」

 

「我。」齊子梁微笑回答。

 

「是誰把我丟在家裡,要我自己來的?還留奇怪的紙條給我?」單靖言愈說聲音愈高亢。

 

「我啊!」然後齊子梁不怕死的繼續捋虎鬚,還在老虎嘴邊親了一下。

 

「你居然敢說我不來你就要跟別人跑的話!你居然敢!?」

 

「我怕你真的不來嘛……」無辜的眨眼,然後再親一下。

 

「怎麼可能不來……」單靖言嘆氣。

 

齊子梁跪起身,抱著單靖言的肩膀,討好的在他臉上細細親吻,「以防萬一啊,讓你擔心了,對不起嘛……」多親幾下滅火好了。

 

「知道我會擔心就好,不過,話說回來──」眼睛一瞇,單靖言把齊子梁推倒,一手壓制住齊子梁的雙手在頭頂,一手撫上齊子梁的腿。

 

「你這件褲子是怎麼回事!?這麼短!」妒夫上身。

 

「哎唷!你不要亂摸啦!天氣很熱啊!而且這邊每個人都是短秀短褲,甚至穿比基尼、打赤膊的在路上跑啊──」齊子梁跟毛毛蟲一樣,在床上扭動掙扎。

 

一想到寶貝情人漂亮的腿被別人任意看光光了,單靖言心裡愈來愈不平衡,於是手下用力捏了捏。

 

「哎唷!你幹麻捏我啦!不過是腿而已──」那個表情根本就明白寫著「我在吃醋」。

 

「就算你是男的!而且只有腿!也、不、可、以!」

 

「不管啦!天氣很熱我要穿短褲啦!」說什麼打死都不換成長褲!到關島還把身體包的緊緊不是很可笑嗎!

 

單靖言低低的哼了幾聲,然後抓著齊子梁的腿在上面親了幾下,還很故意的在大腿和膝蓋之間親吮出幾個紫紅色痕跡。

 

「我去買東西,乖乖在房間等我,不准你穿這件短褲出去。」然後拿著錢包離開。

 

留下臉紅透的齊子梁在房裡抓過被子蓋在身上,想著單靖言吃醋的樣子咯咯笑著。

 

最後單靖言帶著三件超花俏又俗氣的三件海灘褲回來,讓齊子梁嫌棄的要死──雖然最後還是乖乖的換上。

 

稍作休息,齊子梁帶著單靖言到飯店的餐廳吃早餐。

 

然後跟單靖言到海邊,曬著陽光,跟打上岸的海浪追逐著,在沙灘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腳印,後來累了,在沙灘上隨意的坐下。

 

「欸,好累,好久沒有這樣跑了……」齊子梁靠在單靖言肩上喘氣。

 

「出社會後,是很少運動啦,不過…你搬過來後不是每個禮拜天晚上我們都有去公園運動、散步嗎?」單靖言挑眉。

 

「哪夠啊…肺活量跟以前比起來差好多。」咚的一聲,齊子梁往後躺,陷進沙子中,看著藍天白雲。

 

「好舒服喔……」太陽光暖暖的,和台北的感覺不太一樣。

 

滾了一圈,身上沾滿白色的細沙,「啊!好燙──!」被陽光曬的熱熱的沙子在接觸到齊子梁的手臂時,讓齊子梁嚇了一跳。

 

可是他又不學乖的,這著滾過去的路線,又滾回單靖言旁邊,然後直喊他被沙子燙傷了。

 

看著他頑皮的樣子,單靖言噗的笑了,伸出手幫他把黏在肌膚上的沙子拍掉,然後把頭上的帽子摘下來放到齊子梁的臉上。

 

「戴著,小心你流鼻血。」天氣太熱或是季節交替,齊子梁因為鼻膜太薄,總是特別容易流鼻血。

 

用手撐起身體,齊子梁爬起來鑽到單靖言肚子前,不客氣的趴了上去。

 

三八的笑著說:「太陽溫暖的很舒服,藍天白雲看了也很舒服,沙子燙燙的觸感其實也很舒服,不過還是你身上最舒服,嘿嘿!」

 

摸著他的髮,單靖言體貼的用上半身遮住照到齊子梁側臉上的日光。

 

一點也不顧忌沙灘上還有其他觀光客,大白天的就在調情。

 

 

 

中午在海岸餐廳吃清淡爽口的料理,然後下午到飯店的遊樂區玩,兩個人像小孩子那樣瘋狂的沉浸在好久沒有體驗的玩耍當中。

 

下午又吃了下午茶,一邊餵齊子梁蛋糕,單靖言一邊打趣說等回去一定會胖上兩公斤。

 

「就算你變成大胖子我還是一樣愛你唷!」單靖言捏著抗議的齊子梁的鼻子。

 

「哼哼,吃不胖就這樣,欺負我──」奮力戳著單靖言有肌肉線條的手臂,齊子梁心裡有些不平衡。

 

「對啊──就是愛欺負你,不過我只欺負我愛的人,所以只能欺負你囉!」

 

哼了哼,齊子梁把剩下的蛋糕塞進嘴巴裡,鼓著嘴說:「這還差不多。」

 

晚上在露天表演廣場吃著烤肉,然後觀賞表演團熱情的演出。

 

整體而言,一天下來過的還不錯,形成算豐富。

 

回到房間洗去一身疲憊和汗水後,單靖言盤腿坐在床上幫齊子梁擦頭髮。

 

「明天有計畫要去哪裡嗎?」

 

「有,明天是重頭戲喔!這次旅行的目的,不過你不可以問我明天要幹麻,說出來就不好玩了!」齊子梁學乖了,這回先一步堵住單靖言的問句。

 

「你也變的這麼小氣了?」嘴上抱怨,單靖言心裡卻很期待,猜不透齊子梁到底安排了什麼行程,這麼的秘密,這麼的想要給他驚喜。

 

哼了哼,齊子梁翻著手上的旅遊書,在特定幾頁摺了小角,夜風從沒關上的落地窗吹進來,讓他打了連環噴嚏。

 

「喂,你可不要在大熱天的還感冒啊!只有笨蛋才會在夏天感冒。」拿出吹風機,單靖言在他耳邊提醒,然後把薄被蓋到他身上,打開吹風機開關,細心的為他吹乾頭髮。

 

「才──才不會感冒咧!」才說完又哈啾一聲,揉著鼻子,齊子梁悶哼,嘟囔:「我才不是笨蛋──哈、哈啾!」然後又是連環噴嚏。

 

「喂,你不會真的著涼了吧?」單靖言擔心的問。

 

「不是、不是啦!」齊子梁用力揉著噴嚏不斷的鼻子,忽然大叫:「哇啊──靠!我流鼻血了!」

 

然後是一陣手忙腳亂,一個衝去拿衛生紙,一個捧著臉,怕鼻血滴到床鋪或是地毯。

 

還好沒有流很久,捏著鼻樑,一下就止血了。

 

可憐兮兮的丟掉沾著血跡的衛生紙,齊子梁哀怨的說:「本來想要晚一點去泡溫泉的,流鼻血就不能去了,嗚……」

 

單靖言在他頭上敲一下,「你都流鼻血了還想去泡溫泉?是想死在溫泉池嗎?」

 

「可是不泡很可惜耶……還有SPA……」

 

「明天再去泡啦,先休息,我去拿冰塊,你給我乖乖去床上不准亂動。」

 

「好嘛……」說著,鼻子一癢齊子梁又想伸手去揉,結果被單靖言喝住。

 

「不准揉鼻子!你還想流鼻血嗎!?」

 

「很癢、很癢啦──嗚!」乖乖的爬上床,一臉哀怨,然後很努力的皺著臉,想要解除癢的感覺。

 

從小冰箱拿出冰塊,放進塑膠袋中,單靖言又去浴室拿了毛巾,跟著上了床,把臨時冰袋輕輕敷在齊子梁臉上。

 

「哪裡癢?」語氣有一點緩和。

 

齊子梁指了指癢處,臉還在努力的進行除癢運動。

 

單靖言按了按他皺在一起的地方,輕輕用指腹和指甲刮著,舒緩齊子梁感到癢的地方。

 

「好一點了沒?」單傭人問。

 

「嗯嗯,可以再大力一點嗎?」齊老爺問。

 

「這樣?」小心的捏著,不讓鼻血再度流出。

 

舒服的哼了哼,齊子梁開心的說:「謝謝。」

 

「明天幾點起床?我調手機。」拿起手機,嗶嗶啵啵的按著。

 

「七點半好了,八點吃早餐,九點多出發……嗯,就七點半吧!」

 

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搭飛機和一天玩樂的疲憊在單靖言靠上枕頭的那一瞬間,起了作用。

 

過了十幾分鐘,單靖言覺得齊子梁應該不會再流鼻血,把冰塊和毛巾拿進浴室處理乾淨後,回到床上。

 

「那……睡覺了?」鑽進被子裡。

 

已經躺在床上的齊子梁開心的拉起被子,手腳跨上單靖言的身體,活像八爪章魚,漾起甜甜的笑容,說:「好啊,睡覺。」

 

熄了床頭的燈,單靖言在齊子梁的額上落下親吻。

 

互道晚安後,是安穩的呼吸聲,兩個人很快就進入夢鄉。

 

 

 

 

說要七點半起床的人,似乎因為前一天太過頭的玩樂,而在鬧鈴響了之後,躺在床上裝死。

 

最後等單靖言梳洗好之後,才睜著快閉起來的眼睛進浴室梳洗,不過在洗過臉後,就又活跳跳的,伸了個超大懶腰,走到陽台曬了一會太陽,然後給了單靖言一個早安吻。

 

心情前所未有的興奮,主動牽著單靖言,走到吃早餐的地方。

 

 

 

這天,非常的特別。

 

 

 

「生日快樂!」

 

早餐吃到一半,齊子梁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束花,主花是由香水百合和香檳玫瑰構成,襯著綠色葉材,包裝呈現淺綠色的花束。

 

在單靖言驚訝之中,齊子梁輕快唱著英文版的生日快樂歌,然後餐廳的服務人員推著餐車,到他們桌子旁。

 

餐車上是一個兩人份的小型蛋糕,綠色的蛋糕,上頭灑著巧克力碎片,還有櫻桃做裝飾。

 

「這、這是驚喜嗎?」單靖言雖然嚇了一跳,但是很快恢復鎮定,心中充滿歡喜。

 

用英文向服務人員道謝,齊子梁勾起唇角,說:「是驚喜的一部分喔!」

 

意思是後面還有其他驚喜嗎?

 

單靖言訝異挑眉。

 

他根本忘記今天他的生日,最近這幾天一直在想齊子梁規劃的這趟旅行的意義,也就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生日。

 

想都沒有想過,不是以往簡單代表心意的手工禮物,而是大費周章的跑到關島慶生。

 

然後,齊子梁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站了起來用英文大聲說,今天是我身邊這位俊帥的男士,同時也是我的情人的生日,現場的各位願意合唱生日快樂歌,和我一起住他生日快樂嗎?

 

聽他這樣說,單靖言非常難得的臉紅了。

 

不可否認的,這有點尷尬,令人難為情,但是還頗開心的。

 

而在場的人們,觀光客、當地人,以及服務人員,都很合作的拍著手,大聲歌唱著。

 

歌曲終了時,齊子梁大方的謝謝大家,換來更多的掌聲,還有人大喊「生日快樂啊!」、「要幸福喔!」之類的話。

 

「──謝謝。」

 

單靖言不知道還能怎樣表達自己激動的心情,於是飛快的在齊子梁唇上一吻。

 

齊子梁笑彎了雙眼,插起蛋糕上看起來很可口的櫻桃,送進單靖言嘴中。

 

 

 

「──前面右轉,然後進停車場停車。」

 

吃完早餐後,齊子梁要單靖言開車到指定的地點。

 

停了車,一個小時後,單靖言站在陽光底下,覺得事情的發展讓他有些暈眩──因為太過高興而反應不過來的那種感覺。

 

一手擋著頭頂的陽光,一手搭在身上穿的服裝上。

 

那是一套銀灰色的西裝,胸前的領帶是酒紅色的,腳下踏的是黑色皮鞋。

 

聽見後頭傳來腳步聲,單靖言回頭,看見剛換好衣服的齊子梁從更衣室走出來。

 

因為工作的關係,齊子梁的衣櫃中沒有一套西裝,大多數是普通的T恤、帽T、休閒運動衫,還有兩三件襯衫。

 

之前遇到喝喜酒的場合,齊子梁也是去租西裝來穿,反正也不常穿,就不要浪費錢去買一套,只穿過一次之後就擱在衣櫃中,多划不來。

 

算算,這大概是第三次看到齊子梁穿的這麼正式。

 

「啊──果然,單靖言你穿起來比較帥氣!」齊子梁走到單靖言身旁,理了理西裝外套。

 

「你也──你也不差啊!」轉開視線。

 

抬頭看他,齊子梁納悶,「你怎麼了?」為什麼遮著臉不看他?

 

「我穿這樣……很奇怪嗎?」又低下頭看了看身上的白色西裝和藍色領帶還有上頭銀色的領帶夾,齊子梁皺眉問。

 

「不是啦!很好看,非常好看……」可是好像因為不常看穿西裝的齊子梁,所以一換上白色的西裝,看起來,似乎有一點禁慾的感覺?

 

非常不妙。

 

趕緊揮去腦中邪惡的思想,單靖言咳了聲,「所以現在……要幹麻?」

 

牽著他的手,齊子梁溫和的,一字一字非常清晰的說:「接下來呢,也是驚喜的一部分,也是送你的生日禮物,」他回頭對單靖言綻開笑容,「等等,我們一起拍結婚照吧!」

 

再怎麼說,雖然不是一般的夫妻,但也還是想要留下一些紀念,雖然台灣的法律不承認同性戀結婚,但是像結婚照可就沒有限制。

 

在能力範圍內,留下相愛的證據,當老了的時候,會是很棒的回憶。

 

「我請了這邊的婚禮攝影師幫我們拍照,地點在之前你看電視介紹,說很漂亮的海之教會喔!」

 

天氣好的不得了,陽光熱力四射,雲朵沒幾片三三兩兩的漂浮在天上,天空藍的像是要把人的心神給吸走那樣,海風在四周掀起涼意,熱情的人們,富有設計感、窗子因為陽光而顯的五彩繽紛的小教堂,在這樣的環境下,齊子梁以拍結婚照當作送他的生日禮物,這樣,怎麼可能不開心、不感動?

 

「所──唔!」要說出的話全部被單靖言的吻堵住。

 

熱烈的不輸太陽,他們的舌交纏著,仔細的刷過口腔中的每一吋。

 

「喀嚓」,是快門聲。

 

「呵呵,是一張很美的照片喔!兩位。」說著流利英語的年輕男人說。

 

揚揚手,那個男人自我介紹,「我是你們今天的攝影師,叫我David就可以了,兩位準備好要拍照了嗎?」

 

「可、可以──」齊子梁裝做不在意親吻的鏡頭被別人看到、甚至拍了下來,可是紅了的臉頰和耳朵卻藏不住他的不好意思。

 

他們在教堂門口、教堂內、水畔,到週遭的各個位置拍攝各種表情、動作的照片,從各個角度、多元的取景方式,每一張在專業攝影師的指示下都非常的美,而且在鏡頭下的他們是真的幸福笑著,他們愉悅的心情和相愛的表現、動作,讓David頻頻說他們真相愛,真好。

 

「很好,表情很自然!Great!」

 

拍了大概四五十分鐘,David看看腕錶,說:「時間差不多了,再拍幾張就ok了!」

 

同時,有一個女生從租借西裝的地方跑過來,她揮著手大喊,要David等一下。

 

David把相機固定在腳架上,說:「Sarah?抱歉,你們等等。」

 

David你剛剛有拿半花給他們嗎?」綁著兩條辮子的女生氣喘噓噓的問。

 

「半花?噢,該死我忘了!」

 

「我就知道!」Sarah瞪他,然後轉過去對單靖言還有齊子梁甜甜的微笑。

 

「抱歉他就是這麼粗心大意。」叫做Sarah的女孩擁有小麥色的皮膚,配上陽光的笑容,看起來散發著健康的氣息。

 

她伸出手,攤開的手掌上靜靜躺著兩朵花。

 

正確來說,是兩個只有半朵的花。

 

「這個稱作半花,傳說,如果情侶一人持有一半,就能永遠在一起喔!」Sarah的眼睛漾著夢幻。

 

「這個送你們,請你們拿著半花照張相好嗎?」然後她頤指氣使的命令David快點幫他們照相,要是他們因為David忘記把半花送他們,害他們不幸福她就揍他!

 

聽著Sarah的話,單靖言笑了,在大笑過後,說:「謝謝妳的祝福,Sarah小姐,我們一定會很幸福的。」

 

「半花啊……好可愛的名字,花也長的好可愛喔!」齊子梁接過Sarah遞過來的花朵,淺淺笑了。

 

「花很可愛,」單靖言一手持著花朵,一手緊緊攬著齊子梁的腰,溫和一笑,「你更可愛。」

 

他的話讓齊子梁害羞的笑了,心裡想著,你可真會哄人。

 

看他臉紅撲撲的牽起笑容,單靖言唇邊也自然而然的綻開無比幸福的笑痕。

 

操控相機的David見機不可失,連忙喊著:「123─Cheese──」

 

快門喀嚓一聲響起,捕捉住幸福的一瞬間。

 

 

 

 

他們住的房間是雙人床,旁邊是藉由落地窗連接的陽台,落地窗有掛著不透光的窗簾,陽台是面海的,看出去可以把沙灘、大海,以及星空盡收眼底。

 

如果在陽台放躺椅,房客舒服的躺在上面,一邊喝酒吃零食,一邊聊天看風景,還有海風吹來,是一個很棒的享受。

 

然而,晚間九點多,單靖言和齊子梁卻沒心思欣賞這樣美麗的夜晚。

 

單靖言正努力的拆他今天收到的最後一個生日禮物。

 

 

 

早一點,吃過晚餐回到房間,齊子梁先洗好澡然後催促單靖言也去洗澡,等單靖言出來後,發現房間沒有開大燈,只有微弱的床頭燈亮著。

 

昏黃的燈罩在床上,剛好映上穿著露腰小背心、繫著吊帶的超短牛仔褲、背後臀部還有一個暗紅色蝴蝶結的齊子梁身上。

 

單靖言嚇了一跳,按著血氣洶湧的胸口,問:「這是幹麻?」

 

「最後一樣生日禮物!」齊子梁笑盈盈的說。

 

他主動拉下單靖言坐在床上,抱著他的肩膀,聲音有點顫抖,說:「最後一個禮物是,服務你還有把自己送給你。」然後煽情的舔過單靖言的耳朵。

 

對於齊子梁的主動,單靖言有些嚇到,但反應過來後他可是高興都來不及了。

 

齊子梁努力壓下顫抖──不是恐懼,而是因為害羞和興奮,把單靖言推倒在床上,把唇吻上單靖言。

 

羞赧卻熱情的。

 

學著以往單靖言給他熱吻時的型式,細細舔過對方的唇,然後把舌頭伸進對方的口腔中,愛撫過裡面的齒、牙齦和腔肉。

 

接吻的時候,雙手沒閒著,把單靖言剛穿上的上衣掀起,因為長期做花而粗糙的指滑過肚臍、腹肌,摸上乳尖。

 

齊子梁聽見單靖言抽氣的聲音,裡面飽含著因為被挑逗而生起的慾望。

 

齊子梁的吻來到鎖骨,他不客氣的在上頭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然後把單靖言的衣服脫掉,吻上暗色的乳尖。

 

吸吮之間,單靖言咬著牙難耐的把他的身體往下壓了壓,讓齊子梁刷的紅透了臉和頸子。

 

褲子底下的勃發頂著齊子梁的腹部。

 

「你、快點──」艱難的咬牙說到。

 

單靖言看著齊子梁的眼神讓齊子梁身體的溫度攀升的很快,手抖了抖,然後摸上單靖言的腰部──那是單靖言的敏感帶。

 

落下滿滿的親吻,齊子梁拉下單靖言的褲子,隔著底褲吻住鼓起的地方,超級情色的伸出舌頭仔細描繪巨大的形狀,甚至發出水嘖響。

 

受到這種對待,單靖言忍不住坐起身,用赤裸裸的眼神盯著在他腿間動作的齊子梁。

 

抬眼看單靖言,齊子梁輕輕悶哼,拉下被他舔濕的底褲,裡面的性器彈了出來。

 

毫不猶豫的,張口含住那根堅挺,吞吐著,然後巨細靡遺的舔著柱身,由前端開始,一路到下方的囊袋和球體。

 

鮮少被他這樣做,單靖言的腦袋一團混亂,身體很熱,但是腿間更火熱,一想到齊子梁的主動和大膽,心中一激動,就像第一次的小毛頭,在齊子梁手中的幾個套弄就洩了一次。

 

「……舒服?」齊子梁歪著頭問。

 

表情無辜的讓人想很很壓著他,盡情欺負他。

 

接下來齊子梁的一個動作,讓單靖言失去所剩不多的理智。

 

他伸出舌頭舔去沾在手上、單靖言剛洩出的液體。

 

「謝謝你的服務,我可以拆禮物了嗎?」

 

單靖言拉過齊子梁,把他扯進自己的懷抱中,纏上那有自己味道的嘴巴。

 

粗魯猛烈的吻。

 

像是要把對方吃拆入腹那樣。

 

拉開蝴蝶結,打開吊帶的夾扣,單靖言的吻從齊子梁的腰部開始落下,然後一路往上蔓延,然後他咬著小背心的衣襬的模樣格外情色,大概是因為那雙眼睛寫著滿滿的慾望。

 

鎖骨、肩頭、脖子,然後是唇角、鼻尖、臉頰、耳垂和眼皮,最後是額頭,裸露的下半身蹭著齊子梁還包裹著短牛仔褲的下體。

 

然後單靖言又一路往下吻,這次吻過了肚臍,手直接解開牛仔褲的金屬釦,抬起齊子梁的臀部,把褲子脫下扔下床。

 

牛仔褲底下的布料差點讓單靖言腦衝血,他口乾舌燥,啞聲問:「為什麼……穿這種的?」

 

那是一件黑色丁字褲,包覆的慾望已經把布料撐起。

 

「因為…因為穿那件牛仔褲沒辦法……沒辦法穿平常的內褲嘛…」齊子梁遮著臉說。

 

明明就不是第一次做愛,也決定今天要把自己當做禮物送給單靖言,可是,還是很不好意思。

 

單靖言低低的笑了,帶繭的手溫柔撫上齊子梁的慾望,有時輕揉有時重捏,不知道是疼痛還是舒爽的感覺讓齊子梁呻吟出聲。

 

當單靖言的指尖搔刮著性器的頂端,齊子梁腰一麻,身子一抖,透明的液體就沾濕了少少的布料。

 

單靖言壞心的抓住他一隻腳踝,指頭在腳板上輕輕搔著,齊子梁的腳底很怕癢,他腰一麻,肩膀一縮,整個人掙扎著,身體一歪就往床邊摔去。

 

單靖言趕緊把他撈回來,親了口在他腳踝上,挑逗的用舌尖舔著齊子梁的小腿肚。

 

「不要、不要舔啦……」齊子梁聲音虛弱的抗議。

 

伸手想拍開在膝窩作怪的唇舌,卻被單靖言擋住,齊子梁難耐的仰頭呻吟。

 

因為被舔的地方太過敏感,總覺得覆在性器上的薄布快被撐破,他摸上自己的下身,動著手指、用手掌搓摩著,安慰自己脹疼的慾望。

 

看他難受的樣子,單靖言幫他拉下丁字褲,褪到膝蓋,然後用自己的手握住齊子梁撫慰性器的那隻手,兩隻手一同緩緩摸著挺立。

 

想掙扎逃脫卻不能,齊子梁被迫做著自己覺得十分羞恥的事。

 

等他聲音拔高,腰拱起,精液射了出來,單靖言就著手中的濁白液體撫上齊子梁後方的洞口。

 

又緊又熱的地方。

 

單靖言在齊子梁耳邊這樣說,知道齊子梁會罵他低級下流,他卑鄙的先用唇堵住他的嘴。

 

當擴張夠了之後,齊子梁的腿被架在單靖言肩上,後庭被一點一滴的侵占。

 

這樣的姿勢被進入的很深,當單靖言擺動腰部的時候,齊子梁忍不住,高高低低的呻吟著。

 

抬眼瞥見架在肩頭的左腳踝上,還掛著被脫下的底褲,齊子梁臉更紅了,感到羞恥所以想要轉開視線,卻帶動了腰身的轉動,在體內衝撞的性器正好劃過敏感的那點,於是他腰一挺,聲線攀高。

 

對著那個方向大力頂了幾下,齊子梁的呻吟變的有些破碎,讓單靖言有些得意的低聲笑著。

 

在體內侵犯他的堅挺很燙,接觸著的肌膚也很燙,看著彼此的眼神更是像要燒掉一切那樣灼熱,然而最燙熱的還是內心。

 

單靖言三十歲的生日的這一天讓人難忘,是這樣的刻骨銘心。

 

在一陣快速大力的搗弄下,單靖言將濃濁留在齊子梁體內,然後撫著他再次勃起的器官,搓揉套弄,細心的撫過每一個摺皮,然後刺激著球體,齊子梁抓著被單,搖著頭部,再次射在單靖言手中。

 

閉上眼喘氣,單靖言親著他的眼皮,柔聲問:「剛剛舒服嗎?」

 

「嗯……」睜開眼,他不好意思的輕輕點頭。

 

吻著齊子梁,單靖言的手揉著他的腰,如同以往,問著另齊子梁害羞不已的話,「我可以…徹底、檢查我的禮物嗎?」

 

用色氣滿點的氣音問,早就遠遠超越齊子梁能接受的範圍。

 

被他犯規的行為惹的彷彿著魔,齊子梁虛弱的開放通行,說:「你就…徹底的……檢查吧……」

 

 

 

那是非常令人羞恥,想要躲起來的檢查。

 

上半身扶在落地窗上,腿被單靖言打開呈現四十度,下方完全被對方掌握住。

 

耳垂、耳後、頸項、肩胛骨,單靖言溫柔的落下帶著侵略意味的吻,有時候只有輕舐,但更多時候是用啃咬的,非得要留下青紫的痕跡。

 

沿著背脊,單靖言的舌在上頭打轉畫圈,惹的一陣酥麻竄上齊子梁的腦門,肩頭縮了縮,聲音委屈的哀求別這樣。

 

要求別這樣的結果就是臀瓣間被擠進了手指。

 

齊子梁悶哼一聲,把頭埋進雙臂中間。

 

明明那裡剛剛才被進入過,可是重新被手指進入,還是有著難以言喻的害臊感。

 

單靖言的吻穿越過腰部,來到臀部,然後臀瓣被掰開,有些紅腫、滴著不屬於自己體液的洞口暴在空氣中。

 

接觸到有些涼的空氣,以及被注視著的羞恥,讓齊子梁不由自主的顫著身軀,連帶後庭一收一縮的綻放著。

 

憐愛的摸上那處,單靖言在洞口處親了親,然後專注看著,指頭鑽進洞口往內直趨。

 

單靖言看的很清楚,那邊的肌肉是怎樣夾著自己的指頭,血氣一陣聚到下腹,忍著急躁的心情,他又伸了第二指,看著小洞貪婪的收縮。

 

即使看不見,齊子梁還是很明顯的感受到單靖言的視線,正盯著他最害羞的地方直瞧,明明不應該湧現這樣的感覺,可是被看的這麼仔細還是第一次,恥辱的感覺還是襲上齊子梁的心頭,讓他眼睛一酸,眼淚不聽話的掉了下來。

 

嗚咽著,他說:「不要…那樣,拜託!不要、看……嗚…」

 

「這也是你的一部分,不要害羞,乖,腿張開……」單靖言安撫著想要併攏腿的情人,吻著白皙的大腿。

 

「這裡,」單靖言用左手摸著他的腿,「很漂亮,還有這裡,」他親吻著大腿根部,「很可愛,」然後他的右手放了第三指進到想狠很蹂躪的地方,低聲說:「這裡,很溫暖……」

 

「嗚……嗯、呃!」體內的手指摸到了讓他戰慄的點,讓齊子梁扭著腰,哭叫出來。

 

在齊子梁體內逗留了一會,單靖言抽出手指,站起身扶著齊子梁的腰,把自己火熱的器官頂在齊子梁身後,擠了進去。

 

齊子梁抽氣一聲,隨即扭著腰和臀,像是逃跑又像是迎合,隨著身後的抽插擺動。

 

他的腰往前拱,臀部被單靖言往後抬高,深深的用著後處承接狂野的衝擊。

 

「啊、啊─慢一點嗯啊…」

 

單靖言的喘息在他耳邊響起,這讓齊子梁明白這場性愛,不是只有他在其中。

 

「子梁、齊子梁……」單靖言掐著他的臀部,每一下都深深的往齊子梁體內挺去。

 

「嗯…嗯?啊──哈啊、哈啊─太深、好深…啊!」深的覺得好像快要死掉,太過激烈。

 

「痛、輕一點嗯──」哭腔有著長長濃濃的鼻音。

 

單靖言在他耳邊低喃,要他忍一下,然後是停不下來的撞擊。

 

或深或淺,齊子梁的呻吟聲止不住的,全部從口中流洩出。

 

心中宛若有什麼要溢出來了,但卻一直無法飛躍那個高峰,齊子梁難耐的仰著頭。

 

然後單靖言湊了上來,把他的頭往旁邊偏過,將唇湊了上前,吻著從側臉流下的眼淚。

 

吻不夠似的,他稍微轉了兩人的角度,下處依然在持續結合的動作,但現在可以輕易吻到齊子梁的唇。

 

「我愛你,齊子梁,我愛你…」單境言邊吻邊低語。

 

「嗯…啊、啊──呃啊…嗯、啊、啊──」

 

想要回我也愛你,卻是力不從心,只能無力的呻吟。

 

過了好久,單靖言才在套弄著齊子梁的下身後,兩個人一起射達到高潮。

 

埋在體內的性器有消了一些,但單靖言卻繼續挺動,不過非常緩慢,像在用堅挺愛撫齊子梁的體內。

 

高叫著高潮後,齊子梁閉著眼,腦袋一片空白,等恢復過來,他轉頭吻上在他耳邊的唇,低低的呢喃:「我也你…我也愛你喔……」

 

親吻他,單靖言把齊子梁抱上床,拉了枕頭墊在他的腰下,執起他的腳,親吻他的腳背,用露骨的眼神深沉地凝視著齊子梁哭過的眼。

 

齊子梁呻吟一聲,主動的把另一隻腳環上單靖言的腰,性器觸上了單靖言的。

 

既然都已經檢查的這麼徹底了,再徹底一些也無所謂了吧?

 

等單靖言完完全全接收、檢查過他的生日禮物,已經是三更半夜了。

 

齊子梁倦的靠在他胸前,氣息有些急,臉色潮紅,看起來只要閉上眼就會睡著。

 

「不睡嗎?」單靖言摸著他汗濕的髮,親吻他的額頭。

 

「我想看你。」

 

「有什麼好看的?剛剛不都看光了?」單靖言摸著情人通紅的臉頰,不捨的在他腰後輕輕揉捏。

 

「不一樣啦……」

 

「是、是,不一樣,你現在趕快睡,以後有的是時間給你看,嗯?」哄著情人,單靖言在他唇上啄了啄。

 

不久,兩個人因為過度的歡愛而終於沉沉睡去。

 

 

 

 

「喂,子梁,快要到了,起床。」飛機上,單靖言戳著齊子梁的臉頰。

 

玩了五天,然後是週末,單靖言和齊子梁搭著早上的飛機從關島回台灣。

 

睡眼惺忪的齊子梁握住戳自己臉的指頭,放在嘴前咬了一口,才迷迷糊糊的說:「到了?」

 

「快到了,聲音這麼啞,喝口水。」打開礦泉水遞過去。

 

咕嚕嚕暢快的喝下水,齊子梁關起水瓶,身體歪向旁邊,頭靠上單靖言,脖子上的吻痕立即暴露在光線下,讓單靖言一驚,連忙低聲提醒齊子梁。

 

拉了拉領子,齊子梁揍他一拳,羞憤的低罵:「都是你!」

 

前幾天做的實在是太過火了,都過了三天還沒消掉。

 

「和自己的生日禮物相親相愛有什麼不對的……」單靖言無賴的說。

 

「可惡啊你!」齊子梁捏他。

 

「好啦!不生氣了,等等回家洗個澡,然後去吃好料的?」

 

「你說的喔!要吃好料的,不可以騙我!」

 

「嗯,不騙你。」單靖言保證。

 

 

 

下飛機的時候,迎接他們的是晴朗的天氣。

 

陽光很熱情的照耀著大地,天空很蔚藍的好像在關島看到的海水,那麼美麗,幾朵白雲片在天上因為風的流動而輕輕飄移。

 

單靖言和齊子梁兩個人覺得,能夠這樣手牽著手,看著這麼美麗的景色一起走向未來,是一件天大幸福的事情。

 

「啊!單靖言你看,是噴射機耶!」從飛機下來往機場大廳走的時候,齊子梁拉著單靖言的手臂,另一手指著天上大喊。

 

單靖言抬頭望著留下常常煙霧尾巴的噴射機,揚起嘴角。

 

他相信,他和齊子梁的人生,一定會像噴射機那樣「咻」的一聲,穩穩的到達未來,然後每一分每一秒都會像煙霧一樣,留下燦爛的痕跡。

 

 

 

 

 

★End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mono/半透明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