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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篇番外(望天)
讓我們慶祝中國的去死去死節吧(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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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要出差?」齊子梁捧著冰盒在椅子上坐直了身子,表情詫異。    

 

「嗯,去兩個禮拜,下星期六的飛機。」

 

光裸的腳在座椅外晃了晃,齊子梁挖了一大口香草口味的冰放入口中,含溶了吞下後抱怨:「你今年怎麼這麼常出差……討厭!」

 

出差就等於分離,每次的期限多為兩三個星期,但齊子梁很討厭和單靖言分開的感覺,雖然知道那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單靖言只是領人薪水的小職員,並沒有辦法任性地說不去就不去,但討厭就是討厭,他不喜歡家裡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討厭回家的時候只有自己對著空蕩蕩的屋子說「我回來了」;討厭自己一個人的晚餐,明明就是一樣的食物,但吃起來卻是無味;討厭到睡前的時間沒有人跟他聊天,平時就算不說話,待在彼此身旁的安心感事無人可以代替的;討厭睡覺時只有自己躺在加大的雙人床上,夜裡身邊沒有人給他抱著撒嬌;討厭早上沒有人把賴床的他從暖和的床上挖起來;沒人陪他一起窩在沙發上吃早餐所以在單靖言出差的那些日子都他總是前一天隨便買了麵包,快速地在出門前解決,再自己騎車去上班。

 

因為只有自己一個人而讓他感到寂寞,進而他厭惡那些單靖言不在的日子。

 

很討厭很討厭。

 

剛洗好澡出來的單靖言湊到沙發上,伸手抱住了鼓起雙頰的情人,將頭枕在對方的肩上,失笑問:「生氣了?嗯?」語末親了親在齊子梁的肩。

 

賭氣地哼了聲,齊子梁又挖了一口冰含進嘴裡,看都不看賴在自己身上的人一眼。

 

「不要氣了嘛……情人節那天沒辦法跟你一起過耶……」撥開齊子梁緊緊抓著冰淇淋盒子的指頭,拍開齊子梁想要將冰盒搶回去的手後把盒子擺到桌上,然後兩手收緊,將人圈到懷中,「那天都不能一起過了,你還要把時間浪費在跟我賭氣上嗎?」

 

「哼!也不想想是誰害的!冰還給我!」

 

「你不要再吃了!雖然是夏天,但是你吃這麼多晚上睡覺手腳還是會涼涼的,不准吃!」握住齊子梁想要伸出去的手,單靖言捉到自己面前,就著曲起的手指吻著,「乖,聽話,今天已經吃半盒了,剩下的明天再吃。」

 

噘著嘴,齊子梁不情願地靠在單靖言身上,問:「所以呢?」

 

「什麼所以?」

 

「情人節啦!你說不能一起過所以呢?」恨恨地磨牙。

 

「嗯……從以前到現在每一年都是一起過的啊,這次沒有一起過不覺得不習慣嗎?」

 

「你要出差嘛……有什麼辦法?我能讓你不要去嗎?把你綁在家裡不讓你去嗎?」齊子梁扁嘴,說出提議後居然認真地思考起可行度。

 

單靖言被逗笑了,從胸腔傳來的震動讓齊子梁惱怒,恨恨地在他手上打了幾下,罵他:「我認真的!你笑什麼!」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很想去掐死今年老是讓單靖言出差的上司,他真的很討厭被留下等待。

 

「別氣啦,我知道你討厭自己在家,」討好地哄著,「要不我不在的時候你回媽那邊住?這樣才不無聊。」

 

想了想,齊子梁點頭。

 

「我回來的前幾天去新竹住好不好?媽叫我出差後回去一趟,而且她前幾天才在電話裡念好久沒看到你了,問你什麼時候去看她。」

 

「好啊,那就前一個禮拜去我媽那,後一個禮拜去新竹。」

 

「一個禮拜?」揚眉,單靖言問:「你店要休這麼多天嗎?」雖然現在齊子梁自己做老闆,但休這麼多天對客人不好交代。

 

「沒關係,我明天去店裡就貼公告,請客人有要訂花的提早訂,我會轉給其他店家處理,畢竟很久沒有去新竹了嘛,我也想媽還有爸。」

 

前一年單靖言的父親從公司退休了,現在每日在家裡和妻子陳佳璦過著補足過去因為公事而聚少離多的日子,有時出遊走走,恩愛的很。

 

「不過就是怕打擾到媽和爸的兩人世界。」齊子梁想起上回去新竹時單律陽硬要打斷陳佳璦和他與單靖言的談話,要陳佳璦陪他出去到公園散步,想至此他便笑了出來。

 

「噗!我爸他啊……你別理他,我媽自然會處理。」想著自己父親對母親的佔有慾與撒嬌,單靖言也笑了。

 

 

 

十天過後的周六齊子梁在送單靖言上飛機後,回到兩人的家拿了幾件重要物品後就騎著車回到汐止老家。

 

吃晚餐的時候齊大緣難得開大兒子的玩笑,說:「靖言不在你才想起來家裡的兩個老人家啊,兒子。」說歸說,手上倒是給齊子梁夾了一塊他滷了一下午的肉。

 

「爸!」

 

「大緣你做什麼吃靖言的醋,別鬧你兒子啦!」石春穗促狹地將手上的湯匙塞進丈夫口中,對兒子眨眼,「別理你爸,你不住在家裡沒人陪他下棋,他心裡不平衡罷了。」

 

齊子梁心裡自然知道父親只是嘴上說說,心裡還是疼他的,要不現在桌上也不會有那一鍋知道他要回來而花了一個下午滷的肉了。

 

滑進口裡咀嚼著,肉質軟嫩,吃了齒頰留香。

 

 

 

再之後,齊子梁拜託了梁曉草替他不在的那週幫忙照顧一些需要定時澆水的花草,便收了幾件衣服搭上客運到了新竹。

 

在新竹的日子,齊子梁白天和陳佳璦上菜市場買菜,回到家後看看電視,有時會去書店坐著看兩三個小時的書,或者到市區悠哉地逛著,挖掘新鮮的事物,晚上吃過飯後單父單母會相偕去附近的公園散步,那時他會先去洗澡,然後打開電腦的視訊裝置,和單靖言做短暫的聊天。

 

以往單靖言出差時每天晚上都會打電話給齊子梁,簡單交代一天的生活狀況,掛電話前一定要說「晚安」,沒有那句晚安齊子梁晚上心裡便會覺得有說不出的難受,輾轉難眠。

 

倒也不是熱戀情侶那種非得要聽的甜蜜,而是長年下來養成的習慣,一天不做便不習慣。

 

 

 

星期三晚上,齊子梁照例在吃過晚飯稍做休息後開了電腦上線。

 

他睡的房間是從前單靖言還住在家中的臥房,平時陳佳璦會打掃整理,擺設也和以前大學他來拜訪時一模一樣,當時還滿常在台北新竹兩地往返,自然對這幾天住的環境不陌生,住起來也算的上是自在。

 

單靖言自對話視窗送來了「開視訊嗎?」的問句,快速地回了「好」,齊子梁便打開視訊功能。

 

「你什麼時候回來?」盯著螢幕上的人,齊子梁抱著枕頭問。

 

「星期五的飛機,大概傍晚到家吧。有沒有好好吃飯?」單靖言嘴角噙著笑回答,雖然每天都有透過網路連絡,但齊子梁臉上的神情透露著因為他沒有確確實實在身邊的想念,看著他就覺得心疼。

 

「有,媽煮的飯很好吃,每餐都可以吃下三碗飯。」說著,伸出手指碰著螢幕,描繪單靖言的臉龐。

 

看的到卻摸不到,分外覺得寂寞。

 

聽那語氣分明就是在說「雖然很好吃但你不在旁邊所以連一碗都吃不完」,心中愈發心疼,連忙說了幾句好聽話哄對方,直到齊子梁露出淺淺笑容。

 

「工作很辛苦?你有黑眼圈了耶……」撫著螢幕上單靖言眼下的陰影,齊子梁微微揪緊眉頭。

 

「沒辦法,出差就是來支援的,本來就會比台北那邊忙一點,不過好處是回去可以休一天再去上班又有差旅費可以拿,算一算也滿划算的。」電腦另一端的人聳肩。

 

「你才是要好好吃飯,累了要休息,尤其是午休,不准你貪那一個多小時去做事情,記得要按時吃飯還有睡覺……喂!你有聽到嗎?」還貼在螢幕上的手指敲了敲,細細叮嚀。

 

「知道了。……欸。」

 

「幹麻?」

 

「明天是情人節耶……你沒有一點表示嗎?」

 

「表示?表示什麼?又還沒有到你幹麻這麼緊張,況且你又不在這裡……」嚥下口水,齊子梁覺得體溫略略升高,撇過視線說:「就算要有所表示也要等你回來啊……」

 

噗嗤笑出聲,單靖言略略歪頭,問:「聽起來怎麼有點像是色情的邀請啊?小梁……你這樣讓我心好癢,好想現在飛回去對你這樣那樣喔。」

 

「你很煩耶……」什麼這樣那樣啊……啊啊啊!

 

不好意思地遮住臉,齊子梁覺得自己要燒起來了。

 

「說我煩……我好傷心喔。」嘴上仍然是不正驚,「誒,你記得我們之前看的影片嗎?兄弟的那個故事。」

 

「嗯,怎樣?」一部只帶出同性戀間美好的片子。

 

「裡面他們不是透過視訊那個嗎?不如我們──」那個是哪個單靖言並未說明,但前不久才一起看了那部電影的齊子梁哪會不懂他在說什麼。

 

「單靖言!」

 

於是單靖言的話未說完就被齊子梁滿臉通紅地打斷,並且對方用著濕潤的眼睛瞠著他,可以說是風情萬種,無限誘人。

 

電影中那對同母異父的兄弟戀人在分隔兩地,在網路視訊時哥哥撫慰著自己,企圖引誘弟弟和他網愛。

 

單靖言笑著挑眉,明知道齊子梁的臉皮薄還硬要鬧他,此時正一順也不順地瞅著變成一尾紅蝦的情人。

 

「你──你這傢伙!腦袋裡淨想這些五四三的!我──我──」我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還差點咬到舌頭。

 

一氣之下,齊子梁「啪」地將筆電的螢幕闔上,索性來個眼不見為淨。

 

氣嘟嘟地抱著枕頭,齊子梁將頭悶進去,惱怒地想著明天就是七夕了,街上到處都是情侶有夠討厭的,偏偏單靖言還如此鬧他。

 

正當他揍著枕頭出氣時,已經和丈夫散步回家的陳佳璦在外頭叫他:「小梁你的電話──」

 

匆匆地跑出去,齊子梁欲接過話筒,就見陳佳璦滿面笑容問:「小言打回來了,你們怎麼了?剛剛進門就聽見你在房裡吼他名字,他又欺負你了是不是,跟媽說,他回來後我幫你修理他!」

 

見被家長笑話了,齊子梁連忙擺手道:「沒、沒有啦,他沒有欺負我。」

 

「沒有就好,聽電話吧。」遞過電話後就進了臥房。

 

「你還敢打回來!」齊子梁咬牙。

 

『哎唷親夫,我想你了為什麼不能打回去。』另一頭的人笑得好不得意。

 

「你閉嘴!不要老是說這些有的沒的鬧我。」

 

忍著笑,單靖言反駁:『怕什麼?我都聽到了,媽說我欺負你的話回去就修理我,你捨得?』

 

「你很煩耶!再說我就掛你電話喔!」

 

電話彼端的人笑了很久,齊子梁氣結,但心裡其實又捨不得掛電話,只好拿著話筒,讓那愉悅的笑聲震著自己的耳膜。

 

之後單靖言對他說了一會正經的話,其中不乏關心和叮嚀,一直到最後要掛電話時,單靖言笑鬧的一面又跑出來,調戲般地說道:『你如果想我了,就摸摸自己,平常我摸你哪裡你覺得舒服就摸那些地方,別把自己憋壞了,嗯?』

 

「單靖言!」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麼啊!

 

『乖,聽話,沒事的話就早一點睡吧,乖乖等我回去,晚安。』

 

「……好啦……晚安。」

 

『啊!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忘了跟你說。』

 

「……?」

 

『其實今天已經是七夕了喔,不是明天,我不在家子梁你連日子都過的糊塗了耶……』語氣中的笑意愈發濃厚,『明天再跟你聯絡,晚安囉。』

 

待電話都掛了,齊子梁握著話筒死命瞪著,好像要在上面穿鑿出無數個洞一樣,過了好一會才奔進房間翻開月曆,發現正如單靖言所說,今天已經是七夕了。

 

齊子梁倒在床上雙手摀住臉,發出挫敗的呻吟。

 

懊惱著原來自己只不過是單靖言不在身邊,就連日子都過的混淆不清了,習慣真的是一個很可怕的事物,一旦抽離,平日的生活就不再稱為生活了,只能完全變調。

 

真糟。

 

而他的確是想單靖言了,從頭到腳都很想念,但是如果不是單靖言的話,就是自己觸碰平日給他欺負疼愛的地方也覺得無感。

 

那夜齊子梁躺在床上,失眠了。

 

 

 

 

星期五傍晚的時候,單靖言依照先前和齊子梁說好的時間準時踏入家門。

 

齊子梁把單靖言的行李拖進房間,催促他去洗澡,之後便把行李箱內的物品一件一件拿出來、分類,衣物拿去洗,而其他用品則一一歸位,之後下了麵條,做了簡單的蔥花炒蛋和炒高麗菜,將冰箱的滷雞肉加熱,單靖言洗出來的時候正好可以吃晚飯。

 

吃完飯後他們看了電視,看著一會單靖言便抵擋不住瞌睡蟲在沙發上睡著了,齊子梁將音量轉小,繼續看偶爾追一下的鄉土連續劇。

 

兩小時過後片尾曲播畢,他悄悄起身走進廚房洗用過的碗盤,洗到第三個的時候單靖言也走了進去,慵懶地趴在齊子梁背上。

 

「你好重。」齊子梁動作稍為做大,試圖甩開黏在自己身上的人,卻是徒勞無功。

 

「哪有……我出差的時候都吃很少睡很少,至少瘦了兩公斤耶……」掛在別人身上的無賴說,還在對方的頸間嗅了嗅,「你也洗過澡了?香香的,有洗髮精的味道。」

 

「嗯,在你回來前就洗了。走開啦……你不幫忙洗碗就不要壓在我身上啦。」

 

聞言,單靖言將洗好的碗盤一一放回烘碗機中,轉了按鈕讓機器運作,而後又貼上齊子梁,攬著他離開廚房。

 

「你幹麻?睡飽了就開始作怪?」齊子梁笑著問,注意到摟著他的人不是往客廳走去,而是臥房。

 

「嗯……俗話說飽暖思淫欲嘛,正好我吃飽了也睡飽了,所以想那些五四三的事情是很正常的,你說對嗎?」

 

「喂、你!」齊子梁笑著罵,手在單靖言圈著自己的手臂上用了捏了幾下,最後還是被推進了臥房,做了那淫欲之事去了。

 

 

 

白且濃稠的體液射在單靖言手中時,齊子梁覺得羞憤欲死,尤其是聽到對方戲謔問著「怎麼這麼濃?沒有自己做嗎?」的時候夠更想一頭撞死在牆上。

 

不過當單靖言也同樣發洩在他手裡時,他臉上的紅又再刷上一層更鮮更艷的紅了,因為對方同樣在過去兩周內自行解決。

 

「你不在身邊的話根本就不想要做這種事……」單靖言在齊子梁耳邊緩緩說道,溫熱的鼻息彿的他不只耳朵癢,全身上下和心臟更為此燃燒灼熱。

 

 

 

糾纏過後,齊子梁呈現軟綿之姿趴在床上,任由單靖言撫著他的背,正當單靖言又吻了上去欲再纏綿時,陳佳璦的聲音自外響起。

 

「我們回來囉!」

 

難得的小周末,陳佳璦和單律陽手牽著手去西餐廳吃晚餐,再去看電影和逛百貨公司,單靖言回家時就聽齊子梁說了,以為父母會再晚一些才回家,於是才在十點多就和齊子梁親熱,沒想到十一點多父母回家了。

 

而剛進家門的兩位家長則是開了鞋櫃發現多了一雙兒子的鞋子,想兒子已經到家了,便出聲招呼。

 

單靖言要齊子梁乖乖待在床上就好,自己趕緊穿上衣服,替齊子梁蓋好被子才走了出去,剛關上門母親就已走至他面前。

 

「你們回來了。」

 

「嗯,你也回來啦,吃過晚餐沒?」

 

「吃過了,妳和爸爸今天玩得高興嗎?」

 

「還不錯。小梁呢?」

 

「咳……他在睡覺。」不自在地撇過臉。

 

「睡了?今天怎麼這麼……這麼早──?不舒服嗎?」陳佳璦一臉狐疑。

 

「媽……那個,他累了所以就先睡了。」心虛地往前走了幾步,暗示母親他們移動到客廳去。

 

看著兒子一臉尷尬又帶點好事被打斷的懊惱,陳佳璦忽然明白了,連帶地她也不自在了起來,臉龐染上微薄的紅色。

 

「你這孩子……」本來要念他幾句,卻發現不太適合,最後只好無奈地說:「別太欺負小梁了,你不在的這幾天他可是想你得緊,每天最期待的就是晚上和你講電話,那天他知道自己記錯七夕的日子時,可是懊惱得很呢。」

 

「我知道。」想起隔天齊子梁一臉陰鬱地跟他抱怨自己居然寄錯時間的模樣,他就覺得好氣又好笑,卻又心疼。

 

「去客廳跟你爸說你回來了,然後回房陪小梁吧!」陳佳璦拍拍兒子的肩膀說道。

 

「謝謝媽。」知他者莫若母,也只有母親在聽到齊子梁累了所以先睡了的說詞時能立即明白言下之意而不取笑。

 

在走去客廳的時候,單靖言忽然想起來,他前幾天忘記跟齊子梁說「情人節快樂」了,得記得待會回房後跟對方說才行。

 

俗話說得好,人一但吃飽喝足能感到暖和後就會開始思淫欲,而另一句話──春宵一刻值千金也說得極好,方才和齊子梁溫存時的確是千金都不易換來的。

 

不過這些話若和齊子梁說了,對方肯定會紅透整張臉和赤裸的身體嗔他,所以這些想法還是藏在心裡就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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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一樣會收進書裡,然後頁數就真的爆了囧>(比估價的時候多了Q Q)
算了
反正寫完我很開心☆(雖然我是萬年去死團團員,但孩子們(?)幸福就好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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