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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限,未成年請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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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子梁用的枕頭是全家最軟、最蓬鬆的,要是太硬太過扁平,他就會整晚睡不好。

而且不只頭下枕的那個,腳下也有一個,身邊還有一個長枕讓他睡著時抱著或靠著。

除了本就特別喜愛鬆軟的枕頭,也是因為齊子梁先前傷到了從腰到腳底的某條筋絡,醫生叮囑他往後睡眠時要在腰下墊個小被子或枕頭,讓腰部以最自然舒適的姿勢伏貼在下方的被褥上,腳最好也墊靠著軟件。

無論如何,別讓腰懸空再讓舊傷復發。

為了可以讓兒子一夜好眠,齊媽媽可是跑了很多地方,花了快一個月才買到了三個可以讓齊子梁睡的安穩的枕頭,一個放在宿舍,兩個放在家裡。



「難怪你之前看到我的枕頭會那麼喜歡。」單靖言第一次到齊子梁房間時驚嘆。

單靖言宿舍的枕頭要比齊子梁睡過的任何一個枕頭都還要鬆軟舒適,當摸到單靖言的枕頭時眼睛都亮了,最後央著單靖言跟他換了枕頭。

單靖言沒有像齊子梁那麼挑剔,只要可以墊著頭就好了;加上對方是他疼都來不及的齊子梁,他要換便讓他換了。



這回到齊子梁家,齊子梁扔了雙拖鞋給單靖言就氣沖沖的進房了。看著他羞怒的模樣單靖言覺得可愛極了,忍不住想把對方圈在懷裡好好地欺負一番。

向齊子逸打過招呼便跟在齊子梁後頭進房,很順手的關上門,落鎖。

「哎?生氣了?」脫下剛才在太陽底下行走而有點汗濕的外套掛在椅子上,笑著看臉頰泛紅、氣股股的齊子梁。

「……沒有。」還在鬧彆扭。

「嗯?那是害羞了?」很沒良心的戳破。

「……!」齊子梁抓過枕頭把臉埋進去,連露出的頸部都紅了,悶著的聲音抗議:「不要說出來啦……。」

雖然很常說崇拜單靖言喜歡他,可那是僅只於偶像崇拜的喊話。至於情人間的甜言蜜語,齊子梁因為害羞而鮮少說。

倒是單靖言自從與他在一起後就常常不顧時間地點的向他說那些甜滋滋、在外人聽來可能會起雞皮疙瘩的情話,或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的讚美。

而且,出乎意料的,單靖言很喜歡對他東摸摸西摸摸的,親親抱抱,但也不算隨時隨地的亂發情、壓著他胡天胡地那種。

不過兩個人靠在一起的時候,單靖言十次有九次會撫著齊子梁軟嫩的肌膚,尤其是腰部。

摸的齊子梁腰麻腿軟的,毫無招架之力。

像方才,搭電梯上樓時,單靖言仗著沒人同搭,管理員又正在幫門口的小花小草澆水沒空注意監視器,憑著身高把齊子梁困在角落親了他的額角,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喜歡。

本來齊子梁想反正也沒人,單靖言又只是說些好聽話,就沒像往常一樣掙開。

結果誰知電梯到了八樓門開了,住八樓的太太正提著菜籃準備到附近的超室買菜,活生生的撞見兩人的親暱。

都是住了幾十年的鄰居了,八樓的太太尷尬的笑了笑,也沒說什麼就讓電梯門又關上,等搭下一班。

然後齊子梁使出拿手絕活──惱羞成怒,一路進了房門。

「都是你啦!沒事在電梯裡幹什麼……」齊子梁說著就拿起手上的枕頭丟過去,懊惱的一個勁撲上床,軟綿綿的攤在床鋪中。

現在這個床是不久前齊爸爸齊媽媽換上新的,說之前那個都用了十五年了,該換新的,免的哪天不小心睡垮了。

「我喜歡你啊,當然會想親你摸你抱你嘛。」單靖言說的理所當然。

「那、那也不要在外面,我……哎唷,會有人看到嘛!」笨拙的抗議。

單靖言低低的笑,沉著氣問:「外面不行,那就是室內就可以了?像現在?」

被單靖言的話嚇到快爆炸的齊子梁連忙跳起來,急的大喊:「不是這樣吧!」

要真讓單靖言在室內就可以怎樣了,恐怕他會先因為想像就害羞至死了。

單靖言的那些話總是讓他暈飄飄的,很害羞,但是卻很幸福。

更不用說那雙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暖暖的、觸感好的不得了,一旦開了頭只會讓他上癮罷了,嘴上抗拒著但其實根本沒有力氣推拒。

「那是哪樣?這樣?」把站起來的齊子梁抱個滿懷,貼上對方的頸子,大大的親了一口。

「欸,不是啦……誒你別亂親──」後頸、頸窩、鎖骨全給單靖言的沾上些微口水印子。

「我才沒亂親。」一臉義正辭嚴的,說的卻是滿口胡話:「親自己的情人有什麼不對?又沒別人看。來,再親一下。」說著又低頭往頸項處去。

趕忙推著在自己頸肩啃咬的單靖言,齊子梁掙扎:「不,不要親在這麼明顯的地方啦……」

聞言,單靖言知道齊子梁也不是真的在拒絕他,只是還在掙扎中的情趣,抱著他往床鋪用力倒下,換來齊子梁一聲驚呼。

忙著堵住齊子梁的嘴,單靖言充耳不聞隔壁房齊子逸慌張的詢問,壓著始終臉紅不消的齊子梁,吻個他七暈八素的。

後來被吻的暈糊糊的齊子梁勉勉強強把齊子逸蒙混過去了,卻沒辦法把眼前這人趕走。

本來單靖言沒想鬧他,可是見著了動不動就害羞還看起來很生氣的齊子梁,就覺得可愛的不得了,開始想要親親抱抱的,然後就停不下來了。

只想對眼前這個人得寸進尺。

又覆上軟嫩的唇,靈活的舌恣意的闖入與對方攪弄,因不能吞嚥而滿溢的唾液沿著線條優美的下顎流下。

變換著角度,侵城掠池的扎扎實實吻上一遍又一遍。

不只是單靖言單方面的侵略,齊子梁的雙手嵌著單靖言的肩,縮短彼此的距離像要融為一體,索討著同時給予著熱情。

順著情勢,單靖言很自然的拉起齊子梁的衣襬,像摸溫香軟玉珍惜的撫著。

雙脣分離,齊子梁仰著頭汲取新鮮空氣,喘著,隨著帶繭的指捏上胸前的顆粒呻吟出聲。

單靖言看著他,「……好嗎?」

其實只是問問,不管答案是什麼,也阻止不了他。

他一直都知道齊子梁不會拒絕他,所以很卑鄙的利用這點逼他就範,可他何嘗不忍心拒絕齊子梁,只是在其他方面他都可以很好說話,唯獨碰著了情事會變的霸道幾分。

不給拒絕權利的。

齊子梁迷濛的嗯了聲,迷迷糊糊的被對方扶起身、脫了上衣,旋即又壓了回去。

理智、判斷全部都讓單靖言吻丟了,只想著往單靖言給的熱火圈裡跳,跟著對方一起燃燒至頂點再墜落,齊子梁知道下墜時單靖言會抱緊他,不讓他受傷一絲一毫。

襯衫、短袖、牛仔褲、皮帶,一件件被扔在床角,床上的火燒得很旺。

單靖言的膝蓋蹭著齊子梁大腿內側,挑起敏感的皮膚抖了下。

平時看上去堅毅的脣沿著額際、眼窩、鼻樑、頰邊,然後在耳畔來回摩挲,舔過小巧的耳垂、輕輕囓上一口。

不痛,卻癢癢麻麻的,齊子梁偏過頭在單靖言的頸上親了一下,學著他印上許多印子。

兩個人熱烈的纏著,手在彼此身上遊走,從上而下滑過去,愈是往下就愈隱密羞赧。

摸到腰部齊子梁的手就停下了,他沒勇氣往更下探去,連瞄一眼都必須鼓起勇氣。

單靖言悶笑著,移近了身軀,燙熨上齊子梁也在發熱的身體,「不繼續摸嗎?」明明就知道齊子梁在這事上還是臉皮薄的可以,偏要激他。

細微的搖頭,齊子梁臉色仍紅但已經不似先前羞怒的大紅,現下的紅潤看上去透著軟嫩,讓人想咬一口。

彼此摩蹭著,親暱地享受漸漸被挑起且向猛獸要吞食掉思考能力的慾望席捲而來,齊子梁因為下身被服侍的很周到舒服而發出淺長的呻吟。

囊球被輕輕的刮搔著,時不時的輕捏,快感湧上腦門,一點一點的浪花聚積起來差點就要形成大浪淹沒他。

單靖言看他模樣曉得他的臨界點在哪,便壞心的在到達頂峰之前鬆了手,惹得齊子梁從快越過頂點時落回原點,空虛的叫人難受。

手指掐緊了單靖言的腰部使之往下,齊子梁難耐的主動往上蹭去,性器打在一起發出淫靡的聲音。

很色,但是空虛被小小的填滿一些。

只是一些,不夠滿足被挑起的情慾。

好色。齊子梁想。但是,還想要更多。

緊緊閉上眼睛,齊子梁又施了更多力氣摩擦著單靖言。

「誒,你怎麼哭了?」單靖言笑著、寵溺的問。

「感…感覺好色……」帶著鼻音齊子梁用壓的扁扁的聲音說,一邊害羞自己不知廉恥的行為,一邊又扭著腰主動摩合著對方。

單靖言溫柔的說:「怎麼會呢,一點都不,我喜歡你這樣……」一隻指頭順著齊子梁身後的孔探入,換來齊子梁自然反射地抬起臀部。

「我──想要你…」因為過於主動求歡而害羞低落的淚順著眼角滑下,齊子梁收縮著後孔的肌肉,感受到有力的指滑入了第二隻。

吻過脣角,單靖言耐著性子說:「嗯,再忍一下,一下就好。」

來過齊子梁家這麼多次單靖言沒看過房裡擺有潤滑劑或是其他可以防止傷害的物品,做愛本來就是兩個人都要舒服快樂的事,他不想急急躁躁的,最後讓齊子梁受傷或是不舒服。

性器彼此蹭著,體內的指由二增為三,而胸前的紅點也被掌玩著,齊子梁慢慢的被推上名為快感的高峰,表情沉迷而誘人,單靖言看著都快把他刻進心底了。

當沒有塗上潤滑液的嫩穴由跳動的灼熱代替長指進入時,明顯的收縮了一下。進去不到兩個指節的深度隨即停下。

依然耐著心性的單靖言溫言哄道:「子梁,放鬆一點,別咬著嘴唇,會痛就喊出來,……還是你想咬我?」說著把原本都留在他胸前的右手伸到齊子梁面前。

艱困的搖頭。齊子梁鬆開緊咬的下唇,「我、我盡量……」放鬆。

單靖言抬起齊子梁的左腳,輕摸的大腿內側,像是撫摸上好材質的布料,輕柔細微的,讓被摸的人很舒服。

一感受到舒服齊子梁的心情是放鬆了不少,連帶的身體也放軟許多,加上腳又被抬高,中間的私處又暴露在空氣中幾分。

單靖言極溫柔的笑著,身下力道卻相反的,趁著齊子梁放鬆的瞬間退出而後擠了進去,換來齊子梁的抽氣聲,然後是細微的呻吟。

超級主動的,齊子梁自己移了移腰臀,埋在體內的性器又往內撞進一些,酥麻的感覺刺激著全身。

很色、很放蕩還是其他怎樣都好,他只想要單靖言,強烈的想望就如同以往單靖言那樣抱著他激烈的掠奪。

「子梁……」單靖言滿足的嘆息,抱緊了身下主動的人,緩緩移動腰部衝撞著內穴。

「嗯…嗯……」起初性器在內壁的摩擦讓齊子梁舒服的輕叫出聲。

一下又一下的,灼熱在媚肉的圍夾中又漲了一圈,往旁邊一頂就觸著了齊子梁的敏感點,使得齊子梁聲音一抽:「嗯啊──」。

單靖言移動著又往該處頂弄,一下兩下三下,同時也讓齊子梁的呻吟益發控制不住,淫媚的斷斷續續:「哈啊…嗯嗯、啊──」

每被頂一下,快感就一波打上,浪潮未退就又再打上一波,刺激的讓血液都往齊子梁的下身流去。

得了甜頭就會不知節制的想要更多,齊子梁弓起腰迎合劇烈的侵犯,腳指也因為快感而捲縮。

理智都快被彼此製造的快樂沖走的單靖言看他抬著腰和臀隨著自己的頻率擺著,知道他腰有舊傷連忙抓過旁邊的枕頭給齊子梁墊在腰下,蓬鬆的枕頭剛好填滿齊子梁腰部和床之間的空隙。

呢喃的情話以及不時落下的親吻,都讓人醉心沉迷。

男性下身的生理結構本就不適合做這種性交行為,但齊子梁張著嘴呻吟著,身體因為興奮而顫抖,眼睛則迷濛的瞧著在他上方的單靖言。

被頂弄的快感、被珍惜疼寵在對方心上的幸福和能給予對方快樂的滿足早就超越了疼痛。

齊子梁想,單靖言在床上也許不是最溫柔的,可是因為能清楚明白感受到被捧在手心愛惜的情感,所以,就算生理上的痛也沒關係。

就算痛,也會被快樂淹沒過去的。

性器埋到最深處,只留下兩顆囊球在穴口邊,溫熱的感覺在連接觸蔓開,齊子梁的性器巍巍挺立貼在單靖言的腹上,囊袋則垂貼在對方性器根部的上方。

然後停下動作。

齊子梁眨眼,目光迷離的看著單靖言,不解。

明明就快到達高潮,卻停下來了。

汗水自單靖言身上滴落,停了幾秒又開始動作,緩慢而磨人的。

很慢的動作讓兩個人連接的地方的感覺瞬間被放大了好幾倍,比起激烈到像是要把腰折斷骨頭拆了的性愛還要讓人害羞。

齊子梁幾乎要開口求對方別這樣,卻在句子都沒說完前又被呻吟和喘息佔領聲帶。

很慢之後的挺入抽出頻率加大,一下下都蹂躪上最脆弱的核心,被彎曲的膝蓋讓裡穴能被進入的深度加深了,齊子梁到最後已經分不清楚到底自己是因為被蹂躪的深度太深讓他過於羞恥在哭喊,還是因為席捲上心頭的快感酥麻使他無法克制的蕩吟。

最後濃白的液體把兩個人赤裸的腰部以下都弄的狼籍。



用衛生紙先隨意的做簡單清理,高潮剛過的兩人身體還熱的燙人,單靖言拉過棉被蓋上彼此,又把因為方才激烈運動而掉下床的其他枕頭撿起塞到齊子梁頭下、腳下還有腰邊。

本來只是因為想要逗弄齊子梁,看看他可愛惱怒的模樣,沒想到摟著親著就摸起來親熱,做到最後。

單靖言摸了摸齊子梁汗濕的髮,輕聲要對方先睡一下,等一下再幫他清理。

齊子梁迷迷糊糊地應了聲,翻身抱住單靖言,沒一會功夫就睡著了。

靜靜看著齊子梁的睡顏,單靖言輕柔的撫著他的背脊,不知不覺也睡著了。

兩個人就這麼面對面抱著,睡了個好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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